蝶氚栖

蝶,紺青江刃萬里遊。
intj|对陌生人类过敏

《白水草岭》

*黄子弘凡×高杨 第一视角短打

*很意识流,大概读不懂TT

*献给冬青、画架、胶囊外衣,你送我一颗我们共同的泪



文//蝶氚栖




    傍晚我们在窗前看太阳融化。


    湛红灼热的液滴遇沥青枯作残脆黑痕,也就成这世界。高杨说他很久没有见过这样的情形,而我也同样。他的手腕似骨瓷,脆得像风中凌舞的树叶,但他小声反驳说树叶没有他的知觉。


    我坐在他床边分享一份他最喜欢的毛毯,他指着床头柜上的玻璃水杯说那很像一只夏蝉脱落的残翼。我们试着回想仲夏的情节,以失败告终。你有多久没见过蝉了?你亲历过我们的夏天吗?


    高杨搂着毯子的一头问我可否帮他拿来他的画册。我知道他不愿自己走动,也知道他mp3里在放的是我们都爱听的一首民谣。我似乎也可以听见一些。他所画的大部分物体很少有人看懂,但我明白那些都是我和他的抽象化。


    他习惯把我画成一团亮蓝紫色的漩涡,这大概会显得我用心脏吞下了一切。而他本身的形态较我更自由,水滴抑或静脉的碎片,被自己撕裂又将自己撕裂的混沌,看着他的自画像我总感到脑里某处清亮亮地痛。他不爱画人。他说我们本都不该是人。


    黎云在屋外升空,我转头去看高杨的睫毛。沉静和萧条的美丽、生就锋利的触手,挽住我。我亲吻他的思绪、他的病征、他涣散而闪亮的瞳仁。他给我一个回吻,称不上有什么力气。他说他的肋骨像是变短了。我希望我永远不离去,我希望我们永远不分开。


    太阳停了。要出门看看吗?愿我可以。我走到他房间正对的那片草地,躲在冬青后面逗他笑。他打开窗子说我今天很好看,他要把冬青和我的样子画下来。我看向木门旁侧,屋子里又一次变得残忍。高杨在身后唤我的名字,但我确信很快他就不会再记得我。胶囊外衣降落之前他说要送我一张明信片。


    太阳融化了,我想或许我也是。



—END—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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